司年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,瀟洒的轉身一次也沒回頭。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,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,他將暖呼呼的熱水袋塞進我手裡說「小嫿,你先走,我看着你走。」那麼溫暖的手,那麼炙熱的眼睛,讓我數個冬夜,都並不寒冷。呼出一口哈氣,我擦了擦眼淚,坐上了離開c市的車。司年,我們應該……不會再見了。…
我胸口一陣噁心,「司年,你但凡不這麼糟踐我我都立刻跟你領了這證,現在要麼你打暈我進去跟你辦,要麼你就滾蛋!」
司年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,惡狠狠地瞪我一眼拉着喬心走了。
我胸口鬱郁之氣不散,我仔細想了想,就近買了一根棒球棍,掂了掂感覺趁手,立刻打車去了喬心的住處。
我叫來了個開鎖師傅,又叫來了物業。
「這房子戶主是誰?」
物業恭敬地說「司年先生。」
我微笑着展示出了我的結婚證,「這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,麻煩您替我開一下門。」
師傅利落地開了門,我打發走了他們大步走了進去。
司年還挺喜歡跟她合影的,雖然不笑,但是有很多。
我們畢業之後司年總是很忙,所以已經很少合影了,先是背對背睡,後來分房睡,再到後來,我們分居,我才意識到我們已經感情破裂,因為司年開始帶不同的女人回他的住處。
我繞了一圈,輕飄飄地打碎了一個紫玉擺件,那是我奶奶生前喜歡的,我本來買來想送給她。誰料是世事無常,她沒能熬過那年冬。
我說怎麼找不到,原來是被司年找來討好他的情人了。
「呵」我不再猶豫,將手中的棍棒掄得呼呼作響,很快就將屋內的擺放用品砸了個稀巴爛。
許是用力過猛,「啪嗒啪嗒」,開始有液體滴落在地上,我仰起頭將血液蹭掉,低下頭就跟驚訝的喬心和憤怒的司年對上了目光。
「林!水!嫿!」
「嘔!」我作勢要吐,「別叫我的名字,我聽着想吐。」
將棒球棍點在司年胸口,我一字一句地說「明天,我們民政局見。」
這口氣我算是出了,這婚姻我一天也不想維持了。
「林水嫿,我真的忍你很久!」司年額頭上青筋暴起狠狠將我抵在牆角,我的鼻子又開始出血,我仰起頭將它倒逼回去。
「你怎麼了?」司年手上勁道一松,我輕鬆站到一步之外。
「我上火,讓你跟你的小情人氣的。」我將棒球棍搭在肩上對着他說「司年,我也忍你很久了,趕緊離婚,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,這輩子別見了。」
下輩子……也別見了。
太痛了,實在是……太痛了。
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司年第二天是一個人來的,我們一句話都沒說立刻簽字,隨着印章扣下,我們終於拿到了那本離婚證。
司年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,瀟洒的轉身一次也沒回頭。
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,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,他將暖呼呼的熱水袋塞進我手裡說「小嫿,你先走,我看着你走。」
那麼溫暖的手,那麼炙熱的眼睛,讓我數個冬夜,都並不寒冷。
呼出一口哈氣,我擦了擦眼淚,坐上了離開c市的車。
司年,我們應該……不會再見了。
我住進了一家醫院,開始不怎麼用心的接受治療。
「18床!你怎麼又偷偷拔針!」正叉着腰訓我的是個實習小護士,年紀很輕,干起活來特別利索,訓起人來也……毫不留情。
我縮着肩膀乖乖被她教訓,「你是不是不想治療!你說!」
我轉了轉眼珠半真半假地說「我覺得這太涼了,真的,你能給我找個小的熱水袋嘛?」
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判斷着我的話,還是氣鼓鼓地拿來一個精巧的暖手寶。
「不準再偷偷拔針了!」她彎下腰叮囑我,「不疼嗎?」
我看着她的眼睛難得的有些鼻酸,很久沒人問我疼不疼了,關心我的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。
「不疼不疼,辛苦小周護士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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